流走的岁月
暗淡了刀光剑影
英雄的灵魂,也许早已回归故乡
北风,吹皱了孩子的脸
嗅着那段历史的炮火硝烟
我们离开了母亲的视线
六百年的屯堡
被岁月渐渐浓缩成几栋满目疮痍的老石房
那些往事,独自停留在断壁残垣
轻轻诉说着屯堡人的惆怅
这个石头堆砌起来的世界
缠绕着多年梦中故乡的印象
那些时常沸腾在我们胸腔
颤动着对石头深切的依念
终于一缆无余地 呈现在心房
六百年的沧桑 六百年的迷茫
屯田军人的血液 跨境扬鞭
永远在我们的脉络里奔腾流淌
什么时候?我们已将自已的灵魂
深深嵌刻在这些残缺的石墙上
那些看似冰冷的 没有生命的石头
六百年来 一直承载着那场金戈铁马的烙印
伴随着我们在雨中奔突 渴望和寻找着游子的故乡
伴随着我们在风中嘶吼 诠释着生命历程的慢长
在这个石头的世界里
我们一直在寻找着一个柔软的角落
将心 轻轻安放!
六百年的风雨,一再将石头一样坚硬的心
击碎复活! 复活击碎!!
什么时候?那些来自远方的孩子
用顽强的生命 点燃了石头的冷酷与
苍——凉——
燃烧出一团团冲天的火光
冉冉升起的温暖
如同高悬头顶的太阳
庇佑着这群叫着“屯堡人”繁衍生养
六百年的祈祷 是否能散尽一地的硝烟?
六百年的泪眼 是否能望穿雄峻的高原?
六百年的守望 是否能成就归乡的夙愿?
六百年的血汗
又是否能让江南水乡的影子播撒在黔地的田野 和山川?
长满青苔和藤蔓的古堡街巷
深刻着漫长的时光
被岁月打磨得陈亮的石砍古道
承载起一群大足六百年的丈量
石板房顶的炊烟 历经了太多的风雨飘摇
六百年不改的凤装的经纬线
饱含着丝丝缕缕的惆怅
是谁?用她的宽袍大袖 将深深的乡愁兜揽?
是谁?用他的棒头纽绊 将浓浓的乡音扣牢?
又是谁的一锤一战 刻记着英雄祖先的容貌?
我们不是流沙我们一粒粒被狂风刮到石堆里的草籽
我们用了太多的岁月,去掩藏离家的惊慌
我们不想流浪是一群被朝堂流放在高原的孩子
我们的泪里流淌着六百年回乡的渴望
乡音不改 是怕丢失了母亲的记忆
衣装不改 是怕在梦里得不到父亲的拥抱
流不尽的思乡泪水
淡化不了的回目苍凉
六百年的时光 能否足以将散落在异乡的灵魂 安放?
如果没有六百年的坚守
又是否会成就“屯堡文化”
这一厚重而神秘的词藻?
江南的智慧 平凡的勤劳 不离不弃的守望
终究在高原的怀抱放射光芒
江南的水!千姿百媚
高原的石头!坚挺——豪放
什么时候?转辗的脚步已不再流连悲苍
什么时候?漂浮的心在石头上得以悄悄定根生长
水与石头的恋情
一曲万种风情的绝唱
乡愁中的屯堡 柔软的情愫 坚挺的脊梁
我们带着水乡的灵动
让寂静的山地响起了石头音符的铿锵
让远去朝代的遗风穿越今生
在高原的上空
风韵袅——袅——
六百年的守望哟!
那些沧桑而坚硬的石墙
支撑起一座座叫着家园的石房
数经荒凉的夕照 六百年地
温暖起这斑驳而沉静的古堡
如今,这石头的世界
依旧是我们栖身乡愁的地方
六百年阿!故乡
您!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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